德哈文化大院

【德哈】The Lett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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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小天狼星视角



To  my  dearest  J&Z

我亲爱的哈利


        我想了好久,作为你的教父,我还是决定给你写封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对,我们之前也写过信,我很高兴你信任我,跟我谈很多事情。但是今天这封信里,我们就谈一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估计你已经猜到了我要跟你谈什么哈利,你向来是个很聪明的孩子,哦梅林,你可是詹姆和莉莉的儿子,你要是个傻瓜才奇怪了。但是,这也是我要给你写信的原因,你和马尔福家那小子的事情,不要以为我不知道。


        作为你的教父,我不是要责骂你什么。毕竟我也知道,跟谁谈恋爱是你的自由,别说我不能插手,就连詹姆和莉莉也最多只能给你点建议。但是,哈利,我也年轻过,现在也不是那么年轻了,所以应该能给你提供点有用的东西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年轻人恋爱的时候都会陷入疯狂。我的天,你真该看看你爸你妈当时那个样子。那个时候他们可真是名副其实地虐狗,对,就是你想的那个双关语。梅林在上,你老爸当时就没有一个瞬间不在傻笑的。他以前可是我们掠夺者之中点子最多的一个,那时候却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呆瓜。你能想象你的朋友坐在你旁边突然就嗤嗤地笑起来了吗?!(哦你能,你旁边还有韦斯莱家的那个傻小子。)吃早饭的时候傻笑,上课的时候傻笑,夜游的时候傻笑出声,差点被费尔奇抓住。打魁地奇的时候傻笑到被游走球打下来。(不过他当时的智力,有没有被游走球打都一样。)

        更难以忍受的是在假期,你知道,我从十六岁就从那间该死的老房子里搬出来了。你的祖父母对我非常好,我也很爱他们。但是这一切在莉莉过去玩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噩梦。不不不,这不是说你的母亲不好,而是你那个爹,他根本拒绝和莉莉黏在一起以外的所有事,连莉莉和我们交谈他都认为在浪费他们宝贵的相处时间。你的母亲开始很想给你的祖父母留个好印象,但是后来这种尝试完全变成了尴尬。你的爷爷奶奶喜欢她,但是几乎得不到和她聊天的机会。整个夏天,我每天都只好和你爷爷奶奶下棋打发时间。如果不是莱姆斯救我于水火之中,你就不会有一个精神正常的教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别以为他们就只有热恋期这样。后来他们开始吵架了,就是情侣之间正常的那种,主要以秀恩爱为目的的吵架,你那老爹每次吵完架之后就叫上我们偷偷溜出去喝酒,不喝到烂醉决不罢休,每次都说"她要和我分手了"或者"我一定要和她分手",拜托,我们这辈子安慰别人的词汇都用完了,然后每次第二天,他俩又开始了黏在一起傻笑的过程。那真是噩梦一样的日子,他俩结婚的时候我几乎要让他们赔偿我精神损失费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我用我痛苦的回忆告诉你,恋爱这种事情,一旦冲上来是非常难用理智控制住的。当然,少有的杰出人士,譬如我,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傻事。好吧,或许那个月亮纹身算一个。不过这并不是说你不杰出,你只是重复你父母的老路而已。所以,图书馆的禁书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约会地点,有求必应室还不错,至少不会担心隐形衣掉下来。当然我并不知道好好穿着的隐形衣为什么掉下来,对于你和你爹来说,我都不知道。


         而且,如果你们还不打算公开你俩的感情,(恕我直言我实在不知道霍格沃茨还有谁不知道你俩在一起,或许血人巴罗?)好吧不管怎么说,如果你不想让别人都知道,告诉你家那个小子,最好的隐瞒办法不是,绝对不是,表现得讨厌你。即使他一定要这样没脑子,告诉他,讨厌一个人的表现绝对不是成天有事没事去挑衅。梅林,讨厌一个人不应该让他不好过吗?!每天笑盈盈地跑到你面前叫破特,上课的时候传小纸鹤都不叫讨厌。请你转告他,对就是原句,这不叫讨厌。顺便请你再转告他,在看不到你的地方也请专心学习,不要上课一直在放空。我向来不觉得霍格沃茨教的东西都有用,但是既然,既然魔法部决定让你们回来补上七年级的课,并且要通过N.E.W.TS之后才能进魔法部工作,而且既然你想当傲罗,最后一点,既然你选了马尔福家的小子当你的课外补习老师,就请保证你这个老师自己考试都及格,而且真的是在补习。

        算了吧说你俩真的是在补习我都不信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当年也都是打着课外补习的幌子干别的。这段当我没说,不要转告他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所以我还不是很明白,你为什么会选了马尔福家的小子。不说别的,就说他老爹,那个卢修斯,你见过比他更王八蛋的人吗?好吧,我们不把神秘人算进去,姑且你那小可怜见儿的的魔药课教师也不算,不管前面不算了几个人,我这位堂姐夫绝对能在混蛋排行榜上占据一席之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你老爸他们入学的时候,我的堂姐夫,当然当时还不完全是,恰好是级长。级长啊我的梅林,当年,可怜的我,还有你可怜的老爹,还有你更加可怜的莱姆斯叔叔,可算是受尽了这位斯莱特林级长的欺凌。当然我还算好点,毕竟当时他在追求我的堂姐,而且我当时还算是布莱克家族的一员,所以他不敢对我太过放肆,但是在你爹身上他扣掉的分,简直比现在你的魔药课老师在你身上扣掉的都多。我的小(这两个词被划掉了)莱姆斯就被欺负的更惨了,他本来就是一副蔫蔫的样子,虽然我们后来发现他是蔫坏蔫坏的,但是当时他的坏还没有被激发出来,所以只剩了个蔫。每次都被卢修斯找茬欺负。他本来就不是在学院多么受欢迎的人,你知道,在格兰芬多,我们还是喜欢有活力的那些人,再加上在他身上丢掉的分数,让他越来越孤独了。唉,就凭这个我也没办法原谅你这位潜在的father  in  law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我,我们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注意他的,你知道,我和詹姆向来都不是很喜欢弱者,也不喜欢同情别人,但是如果是你,哈利,我相信如果是你,看到那个蜷缩在四柱床上的小小身影,你也会忍不住心生怜悯的。梅林啊,你的莱姆斯叔叔那时候才十一岁,比你十一岁的时候还瘦小,缩在床上只有小小的一团。我们一年级的时候,你老爸还没把隐身衣从你爷爷那里搞到手,我们还不敢夜游到很远,最多只能在城堡里晚归一会。等我们回到宿舍,就看到他缩在床上看我们。他又喜欢把被子盖得特别高,就露出一个浅棕色的毛绒绒的头顶,和一双绿色的大眼睛。说实话,大家都说你和你妈妈的眼睛很好看,这当然没错,我不否认,但是你莱姆斯叔叔的眼睛也是绿色的,也好看得很。我和詹姆本来担心他会把我们的事告诉教授们----要知道,他可是那种乖宝宝,不是特别聪明,沉默孤独,但是很努力----但是他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说的太远了。哈利,你是个好孩子,因此我并不想过多隐瞒你什么,所以我大概会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。你要是觉得这封信凌乱难读,可千万不要怪罪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再说回我堂姐夫妻俩吧,那时候他们也刚刚开始约会。他们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,焦点中的一对。卢修斯当然不必说,我的这位堂姐,是个布莱克,那时候她还没养成她那种看谁都像在看大便的恶习,长相也说得过去。特别是,你知道的,我们家的人向来是黑发黑眼,我这位堂姐却长得像个金发碧眼的甜姐儿,自然很受男生的欢迎。我敢说那时候卢修斯对她可是着迷得很,尽管他不怎么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。马尔福的那种做派,你知道,哦你比我了解多了。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俩是一对,而且一定会结婚的那种,但是他俩还是一本正经。你真该看看他俩在大厅里一起吃早饭的样子,背挺得笔直,刀叉一点都不响,说话严肃得很,连递个什么东西都是要一堆please,活像是行将就木。我和莱姆斯还偷偷模仿过他俩,我们为此笑了一整天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你问我怎么会说卢修斯对她着迷的?不是我夸口,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有多少能逃过你父亲和我眼睛?那时候你老爸刚刚弄到了隐身衣,有了它我们的夜游范围大多了,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就顺理成章地出现在了我们的挑战list上。我们溜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卢修斯和我堂姐,梅林在上,他俩坐在火炉边。那时候卢修斯快要毕业了,而我的堂姐还有一年,他们坐在扶手椅上说话。你父亲和我对听他俩谈恋爱毫无兴趣,但是你猜我们听到了什么?不不不不是卢修斯说他要去当食死徒,而是他在给纳西莎读诗。读诗啊!想想马尔福那张臭脸,你能把他和这件事联系起来吗?!我对诗歌毫无研究,所以也不知道他读的到底是什么,但是那场景简直肉麻到吓人。纳西莎穿着睡裙,把腿蜷在椅子上,就像所有正常十六岁女孩做的那样。我记得她的头发扎了个小麻花辫,垂在一边。她的眼睛就没有一瞬间从卢修斯身上移开过。而卢修斯低头看着书,像是说梦话一样低声念,偶尔抬头看一下纳西莎。我之所以记得这些是因为我们本来想恶作剧一下,但是到了那个场景,你父亲和我,我猜无论是谁,都怎么都下不了手。他俩的眼睛里都映着壁炉的火光,看起来远没有那么讨人烦了。你父亲和我什么都没干就离开了,过了好久,我们都什么话都说不出。这可挺奇怪的,你能明白,那毕竟是马尔福!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你和那小子之间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时刻,虽然我猜是的。哈利,那样的时刻会有一种魔力,让人失去神智,无法判断,难以思考。你会觉得自己浮在云朵里面,你会抚摸着那小子的头发,感觉他的头发在指尖细细密密的刺痛。你会和他躺在一起,说一些你一觉醒来之后会羞愤欲死的梦话。你会和他待上一整天,但是之后根本想不起来这一天到底干了些什么。但你会觉得懒洋洋的,又满足又幸福。有人会说你会想付出一切,只为了让那个时间停驻。会吗?不,你甚至无暇思考这些,无暇思考那时刻会过去。你的大脑完全停摆,因为你不是在用理智感受,而是心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但是哈利,你要知道,这样的时刻总会过去,就像人不可能永远生活在幻觉里。你们将面对很多事情,共同或分别。它们会折磨你们,你们没有办法逃避。因为它们有的来自外界,有的来自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厌倦,哈利,厌倦是最大的敌人。你们现在享受无时无刻的斗嘴,但是想想吧,当你真成了傲罗,出去跑了一天任务,回家累得连话都不想说,你还会喜欢和你的伴侣再逗上半天嘴吗?你们会有无穷无尽的账单,尽管你们不会为金钱发愁,但你们还会为要不要超出预算买这套家具而吵架。马尔福,小的这个,我相信你很清楚他那讨人厌的说话方式,我也不相信他真的有一天会改正,他会对你的生活不停地指手画脚,尽管你现在享受这一切,甚至暗自窃喜他对你的关心,但终有一天,你会觉得你为了让他闭嘴可以付出一切。你们会有无数的问题要操心,无数场架要争吵,从地板砖选什么颜色到去看世界杯带不带杯子。这是生活,哈利,每一对爱人,像你们这样的,都不会认为这些将成为自己的问题,但是你们会,终会面对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个人都曾经也以为自己不会像那些蠢货一样,和爱人为了这些蠢事争吵,但是每个人都是如此。韦斯莱先生,亚瑟,你好朋友的爸爸,算是和我有同一个祖祖祖祖祖父的表兄弟(谁他妈的知道那一辈的事情),和莫莉可是讨人喜欢的一对。当然我没见过他俩谈恋爱,我们入校的时候他们已经毕业了,但是我们彼此至少听说过。谁也不会质疑他俩爱彼此,我听说的是,他俩在学校的时候就在一起了。韦斯莱先生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,我发誓我说这话没有任何的恶意,只是说他没有那么......调皮捣蛋?同时他也不是特别勇敢,我是说,他俩就像那种你在学校能最常见到的情侣,并不是特别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,因为他们从来都不是最好的学生,也不是最差的,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注意。但是他们就是在一起了。就像我说的,我从没有在学校见过他们,我只是听说,嘿这可是个大新闻,亚瑟当年和莫莉夜游被抓住了,还狠狠地挨了打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我们在对角巷遇见过他们,我和莱姆斯,我们有的时候会一起去买东西。莱姆斯并不是很关心自己的外表,说实话,被你我都知道的问题折磨了这么多年,他没有多少精力去注意这些事情。我们以前说莱姆斯的一个月基本上被分成了三部分,为了满月紧张的十四天,满月的一天,和恢复的十四天。任何人被这样无穷无尽地这么下去都会没有时间注意别的事情。所以我们有的时候会一起去买东西,衣服,鞋子,然后再去喝上一杯。你知道虽然那时候我被布莱克除了名,但是勉强还算是吃穿不愁,可莱姆斯,他从来就没有和有钱扯上过关系。尽管如此,他不是那种接受别人买单的人,我只好偷偷要求店主告诉莱姆斯那个刚好打折,再让我来补齐差价。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,哦,我们住在一起只是朋友,因为那时候我总不能和你爸妈住在一起吧,他小心地把所有账单都平均分,抢先付掉他的那一半,瞒着我去买杂货店,直到我要求他来做饭,我来买菜,他才勉强接受了这个公平交易。你大概从来没有机会吃过他做的东西,他对于烹饪出人意料的有天分,坦白来说,比你老妈擅长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不不,我们要谈的是亚瑟和莫莉,而不是莱姆斯。我们遇见他们的时候,哦,你可以想象,你很难不注意出行的那么一大家子,就像一团移动的噩梦,八岁的查理刚好处在一个小男孩最调皮捣蛋的时候,他努力试图挣脱什么,看起来他老爸为了制住他给他施加了一个紧缚咒,四岁的珀西倒是看起来还很听话,双胞胎坐在婴儿车里,而你的好朋友还是个只能抱在爸爸胸前的小宝宝。而这些因为韦斯莱夫人的失态看起来更糟了,她在抱怨亚瑟毫无意义的工作,挣不了多少钱,他们甚至只能给查理买别人穿剩的旧校服,她还说亚瑟的爱好愚蠢又花钱,我是说她并不真的觉得亚瑟愚蠢,但是当有些时候我们就会说出那些话。看别人吵架是个非常不好的事情,因此我们没有看下去,哈利,你知道,亚瑟和莫莉是非常相爱的一对,他们善良又温柔,还有一群同样美好的孩子,但是他们还是会有这样的时刻,就像你们面对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哈利,你们面对的事情恐怕不止会有这些。你们都是男孩,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没有公开你们关系的原因之一。哈利,现在的世界已经和以前不同了,而且我们的偏见,相对来说,比麻瓜要少,但是这里仍然有偏见和歧视。哈利,你的身份特殊,我们作为你的长辈从来都希望你只是一个快乐的孩子,但是我们都不能否认这个现实,你从来都是个焦点,你生活在无穷无尽的关注之下,人们爱你,恨你,敬佩你,鄙夷你,关注你,窥探你。哈利,你不知道我为了这一切有多么难过,但是我们是格兰芬多,勇敢点,让我们谈谈现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会追问你们的关系,特别是他还是一个马尔福。他们会在报纸上不经意般提起你们一起出行,但是谁都知道角落里那个小豆腐块文章才是今天的头版。他们会采访你的朋友,你的同学,让他们一遍一遍回忆你们在学校里漏出的一点点端倪。他们祝福你们的婚姻,不管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,但是总有多多少少的窥视。但你会感激他们,因为还有更多的人把你悄悄地认为你病态,心理有问题,被蒙骗,哪里受了创伤,甚至为了你的爱人质疑你从前英雄的举动,就好像他们有权利如此一样。这是现实,我知道因为我曾经目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时候,我们在学校的时候,尽管神秘人的影响已经喧嚣尘上,但是格林德沃还没有被人忘记。我们偶尔会谈起他,我们,你的父亲,莱姆斯,彼得和我,我们的家庭多多少少都有巫师的背景,因此也听说过他的故事。那时候,我记得好像是六年级的时候,报上突然出现了一篇文章,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谁的手笔,说邓布利多和他有超出友谊的亲密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得不说那时候,这消息在霍格沃茨造成一定恐慌,有学生要求退学,还有一些流言纷纷而至。有人说邓布利多可能会支持神秘人(梅林在上,他们是如何获得这么丰富的想象力的),因为他和格林德沃的关系,也有人说他和格林德沃的决战只是一场阴谋,还有人,holy  shit,我甚至觉得写出这句话都让人恶心,他们说邓布利多喜欢年轻的男孩,因为他对学生的爱也不是那么纯粹。哈利,这就是当时我们听到的,真真正正,令人难过但这就是现实。对于邓布利多,我们看不出这些事情对他有多么大的影响,他照旧出现,照旧和学生们开玩笑,但是我们趴在宿舍的床上,用活点地图看着他时,才发现他整夜整夜地在办公室里踱步。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他会想什么,邓布利多从来都不是能够让人看透的人。或许他和格林德沃的事情是真的,或许是假的,或许他为了这件事忧虑,或许没有,或许他后悔年少时候的感情(我是说如果那消息是真的),或许没有。我们都只是旁观者,我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 这件事的结局,哦其实它并没有结局,只是一夜之间就没有人在谈论这件事了,报纸上不再有渲染这些事的报道,也不再有人退学了。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或者魔法,但是这件事一直留在我心底。这是我们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事情,有人,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多蠢货对别人的爱情指手画脚,对别人爱的权利品头论足,他们压根没有想过,这件事跟他们有一毛钱关系吗?!他们用从哪里获得的这种肆无忌惮的权利,用自己的语言、行为去伤害跟他们毫无关系的、单纯的、毫无过错的人们,为什么要剥夺那来之不易的幸福的权利?这和格林德沃和伏地魔做的有什么区别吗?

         哈利,我承认我失态了,我感觉到恐惧,哈利,真实的恐惧。歧视和偏见会摧毁别人,而这和其他的战斗不同,和你经历过的那些,很多时候你找不到方法去和它战斗。你面对的敌人是你曾经的深爱,你手里的武器是一无所有,你唯一的同盟,你想要保护的那个人,已经忍受了如此多的折磨,你甚至不知道你坚持的战斗会不会只是让他更加煎熬。有时候你会想,你知道那是最糟糕的但是你忍不住会想,或许你只是需要让他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别这样做,哈利,这是你在一生中可能会犯下的最大的错误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哈利,我想要告诉你,很多时候,喜欢,我们年少时认为的爱,是共处时的快乐。但是当你到了我们这个年龄,你才明白,爱不全是快乐,爱是将要离别的隐痛。有的时候你遇到那个人的一秒,你知道你终将失去,但是你无法控制自己靠近靠近靠近,那是爱情。

         哈利,有很多人会告诉你爱情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,经不起考验,会随着时光流逝,但是哈利,爱情不是个脆弱的东西,从来都不是,相反,就像我曾经在一本书中读过的那样,爱情是最强大的东西,而脆弱的不过是我们。

        爱情啊,我的哈利,爱情,它会带上其他情感的面具,无论是友情、亲情甚至于恨,它会跟你玩恶作剧,躲在某处让你觉得它已经消失。但是哈利,如果你选择了离别,你的余生都会感受到它,以一种痛楚的形式。它的折磨无休无止,无穷无尽,当年你觉得它已经这痛楚到无以复加的时候,它甚至还会以更加强烈的感觉撕裂你。当你路过以前和他一起走过的商店,一起漫步过的走廊,当你看到他,带着朋友的面具和他打招呼,当你终于有机会和他独处,却只能在沉默里回忆当年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交谈的岁月。而最后,你会感觉快乐和痛苦同时席卷你的身体,不知道该微笑还是流泪,当你看到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,是如此幸福。

         哈利,你们都是如此勇敢的孩子。我毫不质疑你的勇敢,在看到决战中他的表现,特别是他是如何在神秘人面前把魔杖扔给了你,我真的惊讶,而且敬佩他的变化。能够获得这样一份爱情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,感受它,珍惜它,抓住它。用你的勇敢,用你的智慧和心。握住他的手,你能面对的坎坷我都已经告诉了你,因此别怕。

        梅林在上,我竟然在鼓励你和马尔福在一起。但是,去他妈的马尔福,去他妈的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,纯血还是混血,巫师还是麻瓜,男人还是女人,你能幸福就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你的父母,你的莱姆斯叔叔和唐克斯阿姨,你的邓布利多教授,还有很多很多爱你的人,都是这么希望的。我知道这封信永远都不会穿越死亡的帷幕,真正交到你的手里,就像你也不会知道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,从未离去。但是我想你能感觉到,我们的爱会和他的爱一起陪伴着你,直到永远。


        给你我最好的祝福

 

爱你的

西里斯·布莱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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